俄罗斯三姐妹杀害父亲为什么很多人给她们求情请愿?

去年7月莫斯科三姐妹杀父的案件引起了俄罗斯社会和舆论极大关注。民众不仅没有对三姐妹予以谴责,甚至还发起了签名请愿,护呼吁当局释放三姐妹,在短短一个月确认人数就达到了30多万人。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三姐妹的弑父行为获得了民众的同情?

这件事经过调查人员的证实,三姐妹分别为克里斯蒂娜(19岁)、安吉丽娜(18岁)、玛利亚(17岁)。三姐妹长期遭受到其父亲米哈伊尔的家暴侵害,精神摧残甚至性侵犯。在7月的一天米哈伊尔将三姐妹分别单独叫入房间,训斥她们没有把公寓打扫干净,然后还用胡椒喷雾剂喷她们的脸。这件事终于让她们长期挤压的愤怒爆发了。于是乎在当晚趁着米哈伊尔睡觉时,联手使用胡椒喷雾、刀、锤子将其杀死。据法医报告米哈伊尔的头部和颈部遭到重创,全身30多处刀伤。在作案后三人报了警,警方将三人拘捕。

家暴是俄罗斯社会的顽疾。这个国家文化中就被深深烙上“父权制”印记,甚至还成为宣扬“大俄罗斯民族主义”的一部分。男性拥有着绝对的统治力,无论是在家庭,还是在社会当中。在他们看来“正是因为爱你才打你”,所以家暴以前在俄罗斯甚至不是违法行为,而是俄国家庭生活现实的一部分。2017年的一项新法规定,如果家暴犯罪人对家人施暴,但伤势较轻,不足以住院治疗的话。施暴者只面临罚款或是两周监禁处罚。然而具体执行起来却差强人意,首先是被害人本身受到长期精神胁迫选择忍气吞声,其次就是警方坚持就坚持观念敷衍了事,认为家暴是家庭内部问题。可以说法律非但没有解决问题,反倒是助长了家暴,让“父权”成了“特权”,尤其是在农村和偏远的保守地区。

米哈伊尔本身就是一个恶棍一般的存在,脾气很坏,周围的很多邻居都曾经遭到过他的毒打。对外人尚且横行霸道,那么对家人更是无所顾忌。三名女孩的母亲因为无法忍受家暴当报警求助无效后,而选择了离家出走。在那之后米哈伊尔更是变本加厉虐待三姐妹,而且还不允许三人与他们的母亲有任何来往。长期的家暴、精神折磨使得咱姐妹患上了精神疾病,调查人员经过鉴定,认为她们生活在一种独立无缘的环境中,并具有创伤后压力(post-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)。

三姐妹的案子检方与辩护律师之间存在很大争议。检方坚持三人是预谋杀害米哈伊尔,以报复父亲。辩护律师则认为三人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,避免继续遭到家暴侵害。在俄罗斯法律中,自卫不只局限为面临即刻危险时,如果遭受“持续的犯罪伤害”,例如在被扣押成为人质时受尽折磨的状况下反抗也算自卫。检方的起诉得到了俄罗斯保守派团体“男性之国”的支持。在今年7月31日进行了首次庭审,目前案件仍然在继续。如果三人定罪,那么可能面临20年的监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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